2012年10月27日 星期六

revolution brought us everything but itself




夜深人靜研究核,
半衰西弗鈾鈽銫。
沒有一個看得懂,
光復高中來註冊。

要念幾次高中才能變成一個核博呢?


國之將亡真是一句樂觀的話。
一個領兩萬三底薪加抽成剛好又有點反社會的櫃姐要如何推翻政府成為下一個朝代的統治者,
人緣要有多好才能把起義的小紙條放進微熱山丘或是日出的鳳梨酥裡。
什麼都很容易,用按鍵點讚很容易,精心打扮舉著牌子參加遊行很容易,聚在一起罵馬英九和龍應台很容易。
革命卻很難。
低著頭滑動智慧型手機的我們,做好流血的準備了嗎?
我們想要沒有核能發電,處處充滿電子科技產品的方便生活,每個人月領與公務員一樣的薪水,與郭台銘王雪紅消費一樣的東西,將台灣的商品兜售給大陸但反之不亦然。
可是這些事並不是理所當然,不是去聽獨立音樂,拿雞蛋丟誰的臉就應該要成真。

核能發電佔了國家用電百分之二十,是不是說一天用八小時電腦可能有一小時三十六分鐘的電量來自核能呢,一天看四小時電視可能有四十八分鐘的電量來自核能呢,一天開十個小時的電燈可能有兩個小時的電量來自核能呢,一天手機充電六個小時可能有一小時十二分鐘的電量來自核能呢。好巧不好核能用電與其他能源相比成本又是最低的。
我每天都在享受電帶給我的方便,也希望電費可以越便宜越好。我沒有穿防護衣站在黃色的核廢料桶旁,我也沒有在原子爐旁邊用機器磨金屬試片,我沒有臉大聲疾呼我反核,真的很敬佩那些或許穿搭時尚聽地下樂團支持地下社會看村上春樹舉辦活動參加遊行的知識份子,相信他們一定都非常了解核能工程,居住環境輻射劑量都超過二十微西弗了。
「不管電影還是電視,我們都不需要核電。」我相信劇組應該有自備生質能源或是水力發電機吧。日後電視或電影作品不妨在開頭打上本劇製作所需用電從未使用核能發電,勢必會大受好評。

因為我很冷漠,我只能承諾當核彈爆炸的時候,我會與你一起死亡;當妳生下畸形兒,我會與妳一起養;當土地與軀體都已毀滅,你灰中有我我灰中有你,你覺得浪漫嗎?


偶好扭曲。偶最愛陳昇。





2012年8月1日 星期三

妳剛好不在






你寫的那一句多半是開玩笑的,可是我卻很認真的當成一回事。
因為事實的確如此啊不然勒。

不開心不是因為忌妒你的生活,而是忌妒你從未失去。
好像也不是真的失去什麼,只是擁有太多東西。
就好像貪心的抱著很多很多營養午餐送的橘子,結果東掉一顆西掉一顆。

明明要的不是表象,卻總是囿於表象。這是什麼話。
想要的不是偶爾在滿滿的名字裡面標籤我,只想要無時無刻一翻身在椅子上床上地上草上嘰嘰呱呱被嫌吵,旁邊一堆飲料。
那到底氣屁。

從那之後,台大的每個角落,被偷走很多腳踏車,很擠很吵的三零三,無時無刻補貨都補很滿的鹿鳴堂七,很醜的搭捷運去了很多地方,開始騎車之後也沒有變漂亮。女二永遠都暗暗髒髒,我就是要在路邊大哭怎樣。

傷患寢很舒適,喜歡躺在睡袋上看別人用PPT,四樓是最用功讀書的一年,一起上了一些看人笑話與被當笑話的課。一直播著周杰倫的餐廳,沒有客人,我跟店長從開店聊到閉店聊到倒閉。人生寄出唯二的明信片,一張寄到那裡。有空的時候還是喜歡賴著不放,一樣的人們。二十歲認識的人,每一個都還是一樣認真與美好,像洋裝上的小碎花。

看了很多電影,吃了很多東西,生了很多次氣。可是最難過的是見不到很多人,236與74都很少搭了。最愛去三峽,即使在大眾交通工具上總是很寂寞。那裡的房間,森林,操場,讀書室,義大利麵,義大利麵與義大利麵。

梅苑的房間很亂,室友跟生活一樣荒唐。在冷氣很強的地方工作,很會用收銀機,可是冬天的制服實在太醜。

在繽紛裡聽著蘭卡的歌掃地,POS機餐具餐盤叮叮咚咚,我們愛偷吃又叛逆,可是妳愛我我愛你。快要冬天的時候,木板上的菸味好好聞。走去公館的房間途中買了滿手的食物。註定要一直看你出糗,即便現在也是如此。小孩真的好討厭,完全輸給炫富怪,可是收到小竹輪公仔又好開心。誰想要讀書啊。我的強迫症全部宣洩在板橋,喜歡酒,喜歡頻尿,喜歡星聚點,喜歡清醒過後你們一直說著別人的壞話。坐在地下室入口,看著陶曉清主持的民歌演唱會,想起地下鄉愁藍調的片段,高中時代最美麗的想像,等了四年才見到馬世芳眼裡見的。走過無數次往泰順街的小巷,每一條都認真或者匆匆的走了。接到和平東或者辛亥或者新生南,那都是我的事。

宜蘭永遠都那麼好玩怎麼辦,隔了整整一年,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句話說幾次都不夠。白色竹林是最快樂的夏天,白白的涼涼的嘰哩瓜啦的從來不寂寞的吃消夜也不會胖的,如果不是你們,怎麼會覺得回來這麼快樂。回去依然迷人,我卻越來越懶惰了。三個嬉皮成天在西區和新竹打轉。幻彩是天堂,可是天堂為什麼都不會永遠存在呢,我們都太大看資本主義的強盛,也太大看自己的消化系統。我想全部的全部的都與我在同一個地方。

所以你去哪了。總歸就是我太貪心了,然後我要走了。

事後驚覺什麼和什麼實在都太重要了。我先放在口袋裡,然後等下再去找你,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因為我最愛說到做不到。就是這點最惹人厭。


說要打的電話一直沒打。



2012年5月23日 星期三

your back pages



魚刺魚刺
 
 m

 回來的時候
 正好一個人也沒有
 沒有人拿今天的報紙
 於是還是禮拜一
 

 l

 被擱置的文字的報復啊
 無法完全整的說出
 像是滿溢出而傾灑不得的水
 我是如此的喜歡哪
 斷簡殘篇是對我最嚴厲的懲罰



 我總想著全知全能的人們,人生中勢必有個瞬間發揮了神奇的作用,才變成今日我所崇拜的樣貌。 說不上那是個什麼樣的瞬間啊。 認識瓢蟲與優拉糖果的時候,我並不覺得有一天這些事物會超越線上遊戲與鬼眼狂刀。

 地下鄉愁藍調一直是我最喜歡的書。 一個完美的木製書櫃上只要有它就夠了吧,當然最好還有一套共二十六集的BECK搖滾新樂團。

 膝蓋上放著橘色腰封的書,按圖索驥。 聽著Blowing in the wind與Like a rolling stone,我一點也不覺得好聽,總是可以下載到音質奇差的版本,卻還是一遍一遍的聽了。

 翻開昨日書的時候,我已經很喜歡亞細亞的孤兒了。

 it drives me crazy!
 the white eyes /dead boy

2012年5月14日 星期一

restaurant




l
 
 夢想是建築好的放在那裏
 理想我們都不能確定
 然後現在只要活著即使你總常想該不該對不對是不是這樣

 我喜歡聽你說將來要開的餐廳是什麼樣的
 夢想是彩色使人愉悅而死而後已
 理想是關於我們要改變什麼可得或不可得
 曾經我十分焦躁過
 現在卻只抬眼看見彷彿在我眼前閃爍你的酒吧的霓虹燈或者一盤你即將端上的菜色 

 我便感到安然
 即使不知道能維持多久畢竟我是如此善變

 s

 原來生活哲學與穿衣風格是這樣相似的東西
 在我還摸不出頭緒的時候就已叫人看出端倪
 不知道基於自悲或自大的理由無法客觀界定
 時時刻刻總要犯下盲從信服與評斷這類有傷大雅的過錯
 我竟然有著我自覺正確的事而只願意這樣做著
 你告訴我這是信念
 我便著實吃驚的一下
 就像大家總是對著點點的衣服對我說欸那不是妳的衣服嗎
 我總會撥著不存在的頭髮說對啊怎麼在這裡
 
 但我現在還無法這麼自在可能哪天這樣明確的道路又拐了一個小彎

 
 h

 我跟妳是如此的不同
 假設我又有一點點得更加了解妳的話我也會更加的認知到這點
 可是還是一樣喜歡妳
 還是一樣做的到在別人面前為妳伸張
 即使我並不是妳的唯一或者最重要的
 無所謂我一向汲汲營營於此也不是第一次遭逢不能

 最最最大的差別就是秘密吧
 仍不知道秘密是否能使人美好呢那道理又何在
 妳總有覺得最珍貴或是不知什麼原因而永遠藏著得東西
 我也一再檢討為何會毫無秘密連一個原來只有自己能探索的空間也無
 嚴厲的想著到底多做不到人不知而不慍
 有時候我冷靜的看著從微小窗裡不小心透出的些微秘密內心其實激動不已
 我們是這樣的不同啊又不管彼此的未來過去好像都並不參與太多
 現在的我卻還是覺得妳是這樣重要
 
 就算被罵了一千次瞎眼我還是這樣
 就算明白妳是如何如何我還是如何如何
 如何如何
 原來我還是有我怎麼樣也不好說出口的
 

 n

 我又為了其實與我不相干 或者可以看不見就好的事 異常憤怒
 腦被我的無知與無力充滿還有各種的聲音不公不平與無禮
 語言和情緒為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而傾圮潰頹
 即使我還是好好的在電腦前甚至一滴淚也沒掉
 但我真的快被氣死了


 並不是看不見問題的所在
 或是自大或者自滿
 即使明白荒謬與病態的存在
 我想要消極並且樂觀的面對
 請別說世界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好

  

 m

 我想念禮拜一的鯨向海

 張懸/城市

2012年3月26日 星期一

may leave





我想說的是你可能會離開
事實上五月尚未到來


在久居不出自我厭棄的日子裡
養成早餐和報紙的習慣 時常是禮拜一
電視新聞甘於短暫的混亂
只能從那些來自各地的投稿文章看見惆悵不絕於耳嗨 


不喜歡坐在椅子上總是坐在地上
左手拿一片巧克力吐司弄髒滿臉
看著膝蓋上的說法

有時候看見了 真心會發出一聲啊啊我懂得啊
我是如此看重曾經生活過的處所 然而別人問起時卻只能膚淺的憤怒 情話一向是最難言的吧
雖然最喜對陌生人說謊再圓一個一個謊 卻更容易一下就對喜歡的人和盤托出濫情至極 題外話
    

我真的想了許久 或者想念了許久
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將精力花在反駁別人了啊可是我懂得
然後我也知道的
我不太在乎那些咖啡廳不太在乎裡面播著什麼樣矯情的音樂養著幾隻貓
好喜歡貓噢 無論是何處的貓 常在想將來養一隻貓 就不能再看其他的貓
貓就像自私的我一樣 需要全心全意的對待 等到擁有了一隻貓 眼裡就不必再容下其他的貓 題外話
我不太在乎的 那裡只是其中一個美好夏日的背景

別人不在乎你在乎的事情該是多麼悲傷 就像我一次一次找著聽著那首歌一樣
我想要在乎的被在乎
所以我要在乎你在乎的事啊 是這麼想的
你說的我都明白 複雜的無關的互相抵觸的事物最後總結出一樣的哀傷對世界的變化我們側躺在地無力將手高高舉起

      
 

最近常從一些枝微末節感受到自己的成長希望那不會太過驕傲
去見你
即使明知道見你只會帶來彼此的失望
我卻做好了無論如何都要見你的打算
即使知道面對最真誠的你我卻最真誠的作戲
只是為了彌補漫長不見的時間
然後在下一次見面之前的這段時間
為巨大的失望作心理準備
我很想你 卻不一定想見你
突然覺得非見你不可了若你也是

長大是一件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 吧 嗎


鯨向海要變成生命中第二個我認為最正確的人了
是因為總是禮拜一讀報嗎  

過了這麼長不寫詩的時間 詩人詩人突然神祕而偉大了起來啊



 

張懸/我想妳要走了   

2012年2月22日 星期三

one look






  最近總是沒有看到十一點的陽光不願起床,在思慮一頓好吃又營養的早餐內容之前,要先被該穿什麼出門才好呢煩擾著。

  鮮少是像熱狗蛋餅那樣的顏色,粉嫩又人工的淺紅色恰恰適合雪紡洋或羊毛衣,脆脆的淺黃金黃上偶有一些焦褐色的疙瘩就像就上卡其色針織外上的小花或水玉點點。

  即使只是等待麵包機裡穿著厚重巧克力醬的薄片土司,卻花上更長時間在紅醋栗與黑莓間徘徊,到底哪個顏色好呢外套,在不冷不熱的冬日正午。

  這樣說吧,一成不變的冬季裡,換來一成不變的非黑即藍。明明是這麼喜歡綠色,粉綠色七分袖雪紡、蠟筆般深綠連身襯衫、只適合秋天的軍綠長版外套、復古草綠格無袖洋裝、滿街可見藍綠格洋裝胸前總有個蝴蝶結,一字排開又一併棄置,然後想著真的是沒有啊綠色。

 還是穿著一件深藍尼龍混紡洋裝,有兩片大大的領子,兩排假假的扣子,通體灑滿了橘色與米白色的咖啡豆圖案。遠看就像一些尋常人家的點點,期許它近看或許能從豆子裡汲取早晨該有的朝氣。

  而我以為冬天裡長度在膝蓋左右最為恰好,感謝腰上胸下的鬆緊帶讓裙襬不卑不亢的繞著膝頭打轉,稍稍拉高一些也讓上身有不那麼侷促的優雅。通常會在外頭配上米白色編織外罩,幾何圖案時疏時密,然後翻出邊緣打折的領子,露出一圈小小麻花編織的銀線。這個冬季冷的時候一向如此。

  只是明亮中午不適合深藍與淺米在身上起衝突,還有大好陽光普照的午後別忘。所以怪異偏門的藍綠毛背心來臨,從母親手上過戶而來的毛背心是畫水彩時一不小心就調出來的顏色,橄欖綠、橄欖綠、橄欖綠、唉呀,藍綠。由側面看那從編織裡岔出來的毛晃晃就想打噴嚏,上頭是可可色的幾何,卻意外不知該怎麼穿它,一直以來都是毫無緣故的就放在某件衣上。

  在最為普通的日子,一件洋裝與一件背心與一年四季都在穿一年四季都在破的黑色薄絲襪,足以應付一趟出門早餐。可每個日子裡,我都對著衣櫥發愁,對著成山卻一無是處的衣發愁,對著竟裡仍著睡衣的自己發愁。唉。